2020年2/1~2/13日,這是寬謙師父第7次走訪印度。時值新冠肺炎疫情剛開始爆發之際,當時印度雖然沒有傳出疫情,團員們心中難免忐忑。所幸跟著寬謙師父,又在佛陀的故鄉,時時讓人想起佛陀的教導,提醒自己不斷增長心安定的力量。大家也隨身帶著口罩和酒精,作好衛生防護,並更改回程班機,不經由香港轉機,順利平安地完成這一趟殊勝難得的印度之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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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趟印度行的因緣,要從寬謙師父第一次的印度行說起。1998年,師父在愛羅拉石窟,見到了前所未見的佛教早期石窟建築,它們與在台灣、中國或世界各地所見的佛教建築空間完全不同。這樣的震撼,讓師父自此「迷思」在印度好多年,也促使師父後來在建設北投覺風園區時,決定取法印度佛教石窟的建築形式,讓佛教早期的修行空間理念,也能夠在台灣宏揚。這同時也呼應了師父長期弘揚的印順導師人間佛教的理念:「立本於根本佛教之淳樸,宏傳中期佛教之行解(天化之機應慎),攝取後期佛教之確當者,庶足以復興佛教而暢佛之本懷也歟」。不論是有形的佛教建築,或無形的佛法義理,由佛教在印度的發展與起源,回到佛陀當初說法時的本質,提醒世人不忘失佛教初始的根本大義。    

寬謙師父大學本科是建築系她對建築的興趣,多少受到了父親雕塑大師楊英風的影響。楊大師自小便展現藝術天賦,青年時期因父親的鼓勵考上東京藝術大學建築系,雖然不久即因日本戰事告急而提早返回北京,但日本老師教導的東方建築與美學概念給予他深刻的啟發。楊大師回到北京後又遊歷了山西大同的雲崗石窟,大佛的震攝更影響了他一輩子的創作。

而後楊大師將建築概念與技巧融入雕塑創作,成為個人創新的特色,創造許多經典的作品,如〈夢之塔〉、〈南山晨曦〉、〈東西門〉、〈擎天門〉等。也參與設計了許多建築規畫,例如草屯手工業研究所、慧日講堂、福嚴佛學院、北京航天大廈、楊英風美術館等。寬謙師父從在學期間,就是父親的得力助手,舉凡繪製建築相關圖表、現場監工等等實務,皆一一參與,因此對父親的理念與創作,有著更為深刻的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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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楊英風電視紀錄片「呦呦自在•楊英風」的結尾,導演將楊大師藝術精神的傳承和希望,用北投覺風園區來表達。這不僅僅因為寬謙師父與父親專業背景上的連結,而是師父分享與實踐了傳承自父親對藝術創造(覺風建築)與藝術教育(覺風學院)的熱情與願望。寬謙師父這份對佛法、對佛教藝術的追尋與發揚的宏願,也深深感動了導演,主動向師父提出自行募資拍片紀錄覺風建設的過程。另一方面,在「呦呦自在•楊英風」電視紀錄片拍攝期間,寬謙師父曾經提及「若父親在世時也有機會到印度一遊,父親的創作肯定會有很大的突破。」這一句話,引起導演想進一步探究師父對父親藝術之路的理解,也點亮了楊英風紀錄片「電影版」的拍攝計畫。從寬謙師父個人的「迷思」,到覺風園區的建設;從子女對父親的傳承,到覺風與楊英風兩部紀錄片的連結。印度,成為一切的交點。

大家都說印度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國度,的確,真的只有親自走上一遭,才能明白。這次我們走訪山奇、愛羅拉石窟、阿旃陀石窟,以及佛陀七大聖地。一路上除了石窟外,沒有特殊的風景地貌,卻處處讓人驚奇。不論是鄉村單純而原始的生活方式,與現代生活的反差,或者印度人對宗教、生死、人生各層面等獨特的思考,它的人文,它的多元,它的飲食與人生百態,在在讓人深思。回到台灣後,更時時在心中產生回響,影響著現在的所思、所行與所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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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是以拍攝為目的的印度行,為了充份運用有限的時間,行程安排非常緊湊,每天睡眠的時間大約只有3至4小時,還要長途乘坐顛簸的遊覽車,每天還需要依不同的地點及拍攝需要,換穿不同的團服以及海青,團員們都全力配合。攝影團隊們更加辛勞,要提早出發作拍攝準備,最晚收工離開,回房後還要轉檔、儲存等作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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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邦的領隊、Kumar與印度導遊等工作人員們,也因為疫情影響,面臨通關、行程更改、飯店、餐廳、交通調度、機票取消、重訂、轉機等等緊急問題。同行的蕭瓊瑞教授,在石窟現場直接幫大家上起藝術史講座;因體力充沛被大家戲稱為音速小子的林保堯教授,一路上拿著專業相機,為覺風將來要建立的佛教藝術資料庫不停拍照紀錄,還不忘時時為大家拍攝團體大合照。這趟旅程,大伙們在身心高壓之下,仍然盡心盡力團結合作堅持到最後。在此祈願覺風建設以及影片資金早日到位,早日完成眾人的心願。